親愛的天亮以前讓我們在一起
一
已經(jīng)退出兩年了,我想我還是沒有從壓抑中解脫出來,我被傷害的體無完膚,我想,我不必再做gay了,從今以后,重新做人。
一個(gè)很久以前的朋友打來電話,約我去給他過生日,我說我就不去了吧,他說來吧,一個(gè)人,不悶么?
還是去了,卻沒有一個(gè)認(rèn)識(shí)的人,聽他們在那里瘋著鬧著,一如當(dāng)年的我,我覺得好笑,我想著,不知道多年以后,他們會(huì)不會(huì)如我一樣,看淡這塵世的喧囂呢?
有一個(gè)安靜的孩子,是我朋友的同學(xué),只在那里坐著,偶爾說一句,笑著,安安靜靜,但是很男人的樣子,我看他的時(shí)候,他逃了一下。
呵呵,我笑著,想起當(dāng)初的我是怎樣勾引一個(gè)**子,他笑起來的樣子象一朵花,很討人喜歡。
有人勸酒,我說我喝不下了,他居然站起來替我喝了一杯,單純的樣子象一個(gè)孩子,我呆愣在那里。
二
他在一個(gè)工廠上班,離我的單位很近,但他不是gay.
日子象是很寂寞的樣子,我發(fā)短信給他,沒有勾引的意思,只是一種寂寞悄悄滋長,我想,我做了gay,便翻不了身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很快樂,我們互發(fā)著短信,天南海北,他問我,你有女朋友嗎?我說分手了,他說為什么啊,你那么帥?
暈!不是沒被人夸過,卻突然什么都不做想,真的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夠帥的了,于是甜蜜地問他:那,你喜歡我嗎
他沒回答,他說,周末,我請你吃飯。
三
周末,我下了班,打理了頭發(fā),面孔還算干凈,我笑了一下,干什么,約會(huì)的樣子。
他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我,他下班早,已經(jīng)在網(wǎng)吧泡了3個(gè)小時(shí),我有一些感動(dòng),他大聲地笑,很象我小時(shí)候,家隔壁的男子。
我們吃的燒烤,正是夏末,很深的夜里,我忽然全身發(fā)冷,他帶了外套,給我披上,我很溫暖,但是,他比我年少。
我吃粘玉米,象個(gè)孩子一樣貪婪,我看他笑著,很熟悉的樣子,似乎我已經(jīng)迷戀。
回去的路上,我坐他單車的后面,抱他的腰,我想看他的臉,可我看不到。
在我單位的門口,我丟了鑰匙,我們坐下聊天,我坐在他的單車,他忽然從后面抱住我,夜深了,天空那么黑暗,行人那么倉促,我醉了酒,忽然忍不住淚流滿面。
我知道,我已經(jīng)深陷。
四
短信費(fèi)已經(jīng)漲到了每月100多,我想我是瘋了,他也瘋了,我說:小白薯,我們不能這樣了啊。
他說,可是,我沒有辦法,我沒有辦法不去想你啊
第三次見面,吃飯。
還是很晚,還是喝了很多,我給他絮絮叨叨講我的過往,講我的感情生涯,講到傷心,他陪我落淚,我說,說說你吧。
我很簡單,他說,我遇到你,第一次遇到gay .
我看著他,那時(shí)候已經(jīng)有很冷的風(fēng),路邊的燈光下,他的面孔干凈而純潔,我問,你不是gay?
我不知道,他說,可是,我想你。
五
在一起的時(shí)候,很想仔細(xì)看清他,看他有怎樣的面孔,怎樣男人的表情,那時(shí)候,更多的時(shí)候是去酒吧,聽他唱《冰雨》,《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》,聽他喝多了哭著講他愛過的某個(gè)女子。
他家里很嚴(yán),晚上必須回去,但是那一次,他留在我我那里。
我現(xiàn)在仍然清楚的記得他在電話里和他的媽媽爭吵,我在旁邊靜靜地聽著,我不想他離開,我想犧牲他一個(gè)夜晚。
他掛了電話,我看他平靜的看著我,笑起來,他說,去你那里。
我終于抱住了他,我哭起來,他笨拙地吻我,我牽引著他在黑暗里孤單地,事過很久,我終不能忘掉我那天的眼淚,以及他是怎樣牢牢地抓住我的心,再不能輕移!
六
后來的日子該是的吧,每一次不回家他都要和父母大吵,有一次我說,沒你這樣的父母,不是逼著兒子私奔嗎
黑暗里他笑起來,笑聲傳在夜空里,干凈而清脆。
我越來越迷戀他,他不斷送我很小的東西,項(xiàng)鏈、手機(jī)鏈、鑰匙扣、打火機(jī),我都留著,我做了一張卡片給他,上面有我三張照片,一篇詩稿,以及我畫的一張漫畫 ,畫的是我們坐在一片草地上,陽光灑向我們,我們微笑著說著永遠(yuǎn)。
七
以為日子就是這樣的了,他的父母卻終于忍無可忍,找到了我。我不想看到他父母那樣的愛,那會(huì)讓我無地自容,我不想毀了他,他該有正常的幸福!親情,以及愛情!
那天他很高興的買了紅酒,說要和我一起喝,我沒告訴他他母親給我打了電話,
我只是告訴他,我喜歡喝吉百娜。
酒喝到多了,我看到他的臉漸漸紅上來,我說,小白薯,我們分手吧。
那天天空很陰暗,我知道可能下雨了,我催他快走,他哭過以后,對(duì)我說,好吧,不過,把那張卡給我。
我說,忘單位抽屜里了,改天吧。臨走時(shí),我對(duì)他說,別給我發(fā)短信了吧!
我不想再繼續(xù)了。
八
我請了假,窩在朋友的臥室里昏睡了兩天,沒有短信沒有電話,我想他下定決心了,我元?dú)獯髠蚁胛以俨荒軋?jiān)持下一次戀愛了。我控制自己不去想他,可是思維里有一根神經(jīng)被脆弱的燒灼著,不斷地提醒我,他在上班,他在吃飯,他在睡覺!
我頹然倒地!
喝過了酒,我終于下定決心去看他,天空下著大雨,我走過泥濘的街道,走了很久很久,我不想叫車,被雨淋著,我走了一路,想了一路,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衣服已經(jīng)濕透。
我在他上班的車下站著給他發(fā)短信,我看到他瘋了一樣的沖出來,不顧雨水與地上的泥水,雨很大,我在傘下靜靜地看著他,穿著我們共同買的那件牛仔襖,心中瞬時(shí)被酸澀占滿,何苦!我們這又何苦。
他看到我了,轉(zhuǎn)過身來,手中拿著手機(jī),呆呆的。
他責(zé)怪我這么大雨來看他,他卷我的褲管,揉我的短發(fā),他說你怎么這么傻啊
我不說一個(gè)字,我知道他了解,像了解他自己一樣。
我們都哭了,他反復(fù)看著我,他說,我以為這一輩子,再也看不到你了。
我們在他的天車?yán)飺肀е刂氐慕游?,我說,這一次,我絕不離開你了。
絕不!
九
日子恢復(fù)了以前的快樂,我卻還是不安著,我24歲了,母親在催我見面,成家,他呢,也23歲了,他說,過一年是一年吧。
我們見面,聊天,,做一次就少一次了。
秋天了,10月12日,我的生日。
他買了紅酒,蛋糕,他說,慶祝你的生日,也慶祝我們相識(shí)91天!
那天,我們都醉了,互相說著祝福的話,我最后說的話是,祝你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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